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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秘密.(想和大家一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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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是秘密.(想和大家一起看看) 半年前看到的一位老乡les的原创作品 原来认为最喜欢的L作品是《绝色伤口》 后来是它 记录某些青春过往 或许喜欢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和个人经历的相似? 我不知道 推荐一下 吧 所有人都不喜欢悲伤或者难过 虽然这不是个太轻松的作品 不过真的是好结局 真的 现实中也是 也会是 (我觉得还一般.所以想给大家看看.因为姐姐也喜欢.,)         多年后,我回忆起来,当我踏进隅北中学校门的时候,踩到了一颗石子。   尖尖的,小小的,在我脚底低声地咆哮。   但当时,我没有在意。      我想起这件事时,是2006年的清明节。这一年,我已近24岁,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北京,读研。这一天没有下雨,汽车驶过白塔寺的时候,天空突然阴沉起来。我在这里下了车换乘604回学校。就在我瑟瑟缩缩站在路沿上张望的时候,一颗石子嵌进了我的鞋底。我弯下腰整理自己的鞋子,雨前灰尘的潮湿味道迎面扑来,就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了96年夏末,我第一次踏进隅北的那个傍晚。      在去往隅北中学的路上,要穿过一个长长的菜市场。多年后,我仍然记得我第一次走过这个菜市场时的不安。那一年,我十四岁,头发长得很难看,俨然一幅假小子的模样。我穿着蓝白相间的海军衫,满脸豆豆,背着铅灰色的书包走过那个弥漫着烂菜叶气息的菜市场。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了隅北。它的大门永远散发着金属的酸味,它裸露的红砖墙永远被青藤覆盖,还有秘密,永远不能触及的遥远。      “隅北中学”。我看着大门上的这几个红字发了一阵子呆,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无所事事的等着什么人来发现我。夏末初秋的傍晚,微风轻柔,校园里灯火通明,空气里有雨前灰尘潮湿的味道。我在这个新的学校门口踟蹰着,明知道从明天起,我就要在这个学校里开始我的初二了。然而我并不乐意,母亲似乎永远都不能明白转学对于我这个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恐惧,一种无法适应迁徙的小动物对环境的恐惧。母亲说我一定会找到新的朋友,可是她并不知道,我其实只想自己一个人画画,并不想跟谁玩,那些小女生玩得那一套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整个夏天,我都没有从与哲久的分离里恢复过来。我以为我会一直跟他一起画画,直到18岁考上大学一起离开。这一年我刚好画了整整十年的画,已经赶上了哲久,开始画油画,这让我尤为得意。但我不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不会打扮自己,也不爱跟她们扎堆玩。我唯一的朋友是哲久,他比我大两岁,高一级,是我教我画画的老师家的孩子。从小我们俩就是比着进步的,我从来不想在画画上输给他。多年来,我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画画,有的时候,我怀疑自己仅仅是为了超过哲久才这么努力。   然而哲久走了,连招呼都没打,就去了纽约艺术学院继续他的学习。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我再也不要画画了,再也不画了。我告诉了妈妈自己的这个想法,她处理事情的方法竟然是把我从艺校转到了普通的中学里去。   于是我来到了隅北,来到了见到悠的那个夜晚。:)   就在我踏进隅北大门的时候,踩到了一颗小小的石子,它细小的身躯躲在了我的鞋子里,在这个夏末的夜晚,在我浑然不觉的时候,改变了我的一生。   隅北跟我从前呆过的学校不一样,是一所重点中学,进门的地方有一面石墙,上面刻着从这里毕业的名人。石墙边上有一个宣传栏,里面贴满了考上重点院校的学生的名字。外界传言考上了隅北的高中就相当于半条腿迈进了重点高校的门,而能够进入隅北的初中部就意味着你有了极大的可能进入本校的高中。所以妈妈把我送进隅北的时候费了相当大的劲,但她很乐意,因为说到底她是不赞成我学美术的。可当我站在隅北的这个着名的“叹息的墙壁”前时浑身不自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完全不属于自己。我想到了从来都学不好的数学,就越发怀疑妈妈把我送到这里来是为了打消我在绘画上建立起来骄傲(这就是十四岁的思路啊,笑)。一郁闷就连继续往里走的心思都没有了。   出了隅北,我突然发现了一家卖书的小店,就走了过去。小店不足五平方,在仲夏雨前夜晚格外闷热。店主在门口支了一把躺椅,自己躺在上面摇着一把扇子聊以打发时光。只有一位顾客站在里面翻看一本杂志,我只能看到她瘦弱的背影。一踏进小店热浪袭人,我真奇怪她怎么可能在里面站那么久。我热得都没有办法停留,于是我直接问店主要自己需要的那本音乐杂志。店主指指那个人手里的那本,说,那是唯一的一本了。   我买了,说完我就掏钱了。当时这本小众的杂志特别难买,以前我都是看哲久的。可哲久走后,我一直没有找到这本书了。   她匆匆递给我,然后一转头就走了。我拿着书往外走,突然我发现这本书好像很薄,再一看,这本书少了海报。难道是她拿走了?我本想询问店主,可她没走出去多远,店主又十分彪悍,我想了想决定自己去问她。   我跟在她的身后,她低着头默默地走着。路上的人很少,昏黄的路灯打在菜市场的污水上反射出不真实的光。她走路的样子很懒散,肩膀和腰都放松得很厉害。我试图走得快一点好赶上她,可是她似乎察觉到了加快了步伐。我只好走得更快,因为我一向不喜欢隔老远大叫一个人。在经过一个小坡的时候,我脚底的那颗石子终于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它的存在,我脚下一滑,就倒在了一个臭水坑里。   真倒霉。我一脸沮丧地一抬头,发现她竟然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发誓那是我一辈子最窘迫的时候,脏水顺着裤管流,两只手都按在地上,浑身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她逆着光站在我的面前,阴影投在我的脸上,我试图看清她的长相,但是我看不见,只听见她对我说,你干嘛跟着我。她的声线有点粗,语气坚硬而不屑,完全是一幅痞子的腔调,一瞬间,我竟然被这个声音震慑住了。   嘿,你没事吧?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边问边把手伸给了我。那只手很瘦,灯光打在它边缘,勾勒出模糊而温柔的线条。我知道自己的手特脏,连忙说没事没事,并试图跳起来来证实自己的话。   糗就糗在我这一跳,起跳的时候我就知道坏事了——刚才那一跤磕到了我的膝盖。半空中我的脸上表情十分无奈,但我已经不能控制事态的发展了。于是双脚着地的时候,我膝盖一软,整个人朝她倒去。这个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了她的脸,线条很硬小虎牙大眼睛浓密的睫毛,还有……   靠,她倒在我的身下骂到,你他妈是小脑病变了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   还不赶紧起来啊,白痴!那个时候我还不会说脏字,被她一骂立马晕头转向了,都没有意识到她一直被我压在身子底下。   我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想拉她。她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自己爬了起来。   靠,是我拿了你的海报,你也范不着使苦肉计打击报复啊!她浑身湿淋淋地说。   没,我没有,你,你误会我了,我我我不是成心的。我一着急竟然结巴起来。   可不,你是有意的!她歪歪嘴角,拉开自己的书包,抽出那张海报,还给你,谁稀罕。   你你你真的误会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快急哭了。   别再跟着我了。这是十四岁我第一次见到悠时,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不知所措地望着她远走。她走路的姿势跟别人不一样,她低头回避别人目光的样子跟我太像,太像。我呆呆地看着,仿佛看到了世界上另外一个我。   落落寡欢,她走路的姿势出卖了她的强硬。   线条很硬,小虎牙,大眼睛,浓密的睫毛,还有一脸的寂寞。   很像我。 二)   在我的梦里,雨点落了下来。   明亮的雨水在打湿了窗户,在窗沿下汇聚成小溪。   有一匹马默默地站着,咀嚼着悲伤。   我看到了这一切,一言不发。   塔尔科夫式的镜头安静不动,风吹走了夹在达芬奇画册里的一片树叶。   将醒时分,我突然想起了陈东东的一句诗:   “雨中的马也注定要奔出我的记忆   像乐器在手   像木芙蓉开放在温馨的夜晚   走廊尽头   我稳坐有如雨下了一天   我稳坐有如花开了一夜   雨中的马。”   雨中的马也注定要奔出我的记忆。我坐在床上,望着茫茫的窗外,害怕这即将消失的一刻发出尖锐的噪声。   路上湿漉漉的,这一天,北京还是下了雨。      在隅北的某个角落,曾经有我的一个座位。那是教室最后的一个靠窗的位子,上课的时候我常常望着窗外的操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能适应隅北,我几乎完全听不懂那些方程式。无聊的时候,我会翻看一些画册,然而我真的没有再画过一张画。夏天的雨水很多,顺着窗户形成瀑布,我望着它们的经过的线条发呆。就像穷街在 <18 and life>里唱的那样,我无所事事地成长着,因为时间过多而愤怒和忧愁。班里的孩子要么幼稚的只会打打闹闹,要么成熟的忙于解决恋爱的苦恼。很多次我都有一种错觉,我不是在这个班里,而是在看电视,他们以电子束的形式出现然后消失,没有一刻是跟我在一个平面里的。起初我还会想起哲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哲久的形象模糊了。   就在雨季即将过去的某个晚自习晴朗的夜晚,我拿着同桌董董的小望远镜玩。我望窗外望去,突然发现对面的窗户里坐着的是她!那夜拿走涅磐海报的那个女生!那夜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其实我回去就特后悔,她喜欢涅磐就应该把海报送给她,也不会糗成那个样子了。   这是我第一次好好看清了她。她穿着一件普蓝色的小衫,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干净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我一边看一边害怕她会发现我,那种偷窥的感觉让我不安而喜悦。她把手插在头发里,透着一股懒散的调子,可脸上的表情极为专注,看得出是在投入得做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解数学题,我想。隅北的人一般在解数学题的时候才如此认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她抬起头来,斜着扬起嘴角,满意地笑了。然后,把手里的东西举了起来。   有那么一秒钟,我觉得自己的血液倒流了。   她在画画!   虽然看不清画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她在画画。要知道,在隅北这样一所重点中学里,大家除了学习和谈论流行的节目很少有人会提及艺术,更不要说画画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激动,在我看来会画画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重要的是,是她而不是别人在画画。   是的,因为那不是别人,是这世界上另外一个我。   她笑着把画递给身边的人,然后起身推开了窗户。   我连忙低下了头,生怕被她发现,简直就像一只偷看人来的小林妖急忙躲进了树页深处。   我的心通通直跳,边把望远镜递给董董,边装做不在意的样子问,对面窗口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董董望窗外望了一下,笑着说,哦,你说的是二班的悠啊,那可是个怪人啊。   悠,我望了一下窗外,这个好听的原唇音第一次从我的口中发了出来。       (三)   属于艾略特的四月让人心碎,神伤。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打开电脑,在日志上写上了这句话。   然而,天知道我说这个词组的时候,内心竟然会有某种喜悦的成分。这种喜悦有着黑色电影里惯用的曲折,而不是大扔蛋糕的噱头。它安静辛辣,在调侃之中解构了忧愁。   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日本童话叫做《两个小意达》,直子姐姐在河灯上写上了一句话,然后就任由河水将它冲走。   那句话是:原来我已经这么大了。   对面高楼上的灯熄灭了一盏。我坐在黑暗的中央体会着时间的力量。   汪锋的歌响着:突然我又想起你的脸......      董董说得没错,对面窗户里坐着的是一个怪人。   从那天开始,每天上学我就有了乐趣,就是偷偷从窗口看着她。虽然很远,但还是可以看得到她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似乎从来没有提前来过学校,每天都踏着铃声准时进班,一分不早一分不迟。进了班她就跟后面的男生手舞足蹈一阵子,然后开始在水杯里泡面。就是富光的那种窄口太空杯,我每次都佩服她的定力,从那样的杯子里夹面出来没有一定的耐心是不可能的。她就可以,每次都细心地捞到最后一根,然后一幅很满足的样子。整个早读就是她的早餐时间,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都奇怪她怎么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头发就更不必提了,罗大佑的《鹿港小镇》里有一句词唱得好:梦中的姑娘依然长发迎空。那家伙半长的头发似乎从来都梳不好,很符合那时候动漫的审美趋势——这就是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啊!   从望远镜里看去,悠是那种瘦瘦小小的人,低下头的时候前发就会遮住她那一幅总是没睡醒样子的迷离眼睛。乌黑的眼睛,看起来那么温和,那么疲倦,跟她声音一点都不配套。   她很爱恶作剧。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她把吃完的苹果核放在前面男生的头上,但那个男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很不甘心,就把苹果核取下来放在自己头上试试重量,结果那个男生刚好回头看到了这一幕,似乎说了她一句神经病。结果她们班后面几排的人全都笑了。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发现自己的周围是鸦雀无声的静。我回过头来,看见老师正站在我的身边(汗~)      董董给我讲了这个怪人的很多轶事,最要命的一件是她想要翘课,试图从校门栏杆的缝里挤出去,结果刚好卡到了头,最后只好叫来110才得以解决。这件事还很光荣地被电视台报道,这名受困“少女”最终在大家的爱心救助下获得了新生>_<她是班里的活宝,跟每一位老师作对,罚站简直被她站出了风格站出了水平,始终保持着无人能敌的纪录。   我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想法,或许她跟我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生活在一个很热闹的地方,被许多人包围着,有很多朋友,性格开朗,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寂寞。这个时候,我第一次听懂了数学课,老师说,即使是在同一平面内,两条看似很近的平行线也永远都不会相交,在无限远的地方都不会。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偷偷地望着她的侧脸的弧线。下午的阳光一寸寸分割着她的脸,我把这些光影的变化都记录下来,在演草纸里数学公式的缝隙间。她的样子是我唯一想画的东西,而我能画的却仅仅是个侧脸而已。有的时候,我幻想着她会回过头来对我微笑,这样的想法在季节的变迁中悄然的生长着,安慰着我柔软的梦境。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年。 初三,对于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第一次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抉择命运,而在隅北这种地方这样的抉择就更为残酷。或者留下来,或者离开,二者必居其一,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这张入场券奔忙着。那些天真的东西第一次在成人世界的竞争法则面前一点点瓦解掉了。铺天盖地的试卷轮番轰炸,让人想要决然的逃开。因为我知道,我终究是要离开隅北的,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外星球来的孤儿,坐在高高的屋顶上,期待自己的同伴可以发现自己,把自己接回去。他们的语言跟我的一样,即使不说话相互之间也可以交流。再也不用跟数学这种古怪的文字打交道,再也不必忍受孤独。我们都生活在一个有三个季都是夏天的国度里,阳光就像点彩派绘画里一样有生气,到处都长满了饱满的向日葵。唯一的冬天是短促而残酷的,我们就围坐在屋里相互扶持度过靠一种力量摆脱痛苦。   不知为什么,当我提到那种夏天的感觉是,我都会想起我第一次遇见悠的夜晚,想起她骂我白痴是眉头皱起的样子。有一次,我们在走廊里擦肩而过,我冲她笑了笑,可是她没能认出我来,一脸不屑的走了过去。可是连她不屑的样子都很好看,那一天,我高兴了好久,连董董都奇怪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一直都在傻笑。   很多次,我都看到悠在书店里看书,我就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旁边看,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胆怯,连跟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害怕她一张嘴就开始骂我。然后她离开了,我就把她看过的那本书买下来,带回家去看。就这样,我竟然爱上了读书。之前我的世界里只有色彩光影,从那天开始文字悄然来袭,就像青年法斯宾德遇见电影那样,我无所事事的年少,因为文学的到来猛得结束了。那之后我的口袋里总是揣着一本书,走在任何地方高兴的时候就拿出来读一页。我永远无法忘记一口气读完《百年孤独》的那个傍晚,我蹲在街心公园路沿上突然被这个故事吸引,不可抑制地读了下去。后来累了,就席地而坐。黑夜如同一只暮鸟悄然降落在我的肩头,燃烧的地平线上有剪影状的身影默默经过。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借着太阳最后一丝光芒看到了这个家族的结局,然后马贡多就被飓风卷走,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只留下孤独给我,既恐惧又兴奋,让人颤栗。我起身,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不知道“我”为什么是我的,为什么会在热闹而又寂静宇宙时间轴上占有了一个质点的位置。茫然,十五岁的许多个夜晚和这晚类似,我曾在长街上久久徘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想要脱离母亲安排的生活可始终不能,没有任何目标和憧憬。最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走进一家书店,从长长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或许有一天,悠也会看到这一本,我想。于是嘴角就露出了笑容,欣慰地眨了眨眼睛。   或者说,我只是想看看悠看到的一切。我幻想着自己是坐在她的身边,一起读着,突然天上就下起了小黄花,雷梅苔丝拉着洁白的床单,象一只金龟子那样被一阵大风吹走,消失不见。   就在这样的幻想中,慢慢一本本读了下去,逃避着不可知的未来把我带到世界的什么角落里去。   但老天始终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我并不知道,属于我的波澜壮阔的青春就要开始了。      10月的某个下午,我躲在书斗里看书,突然董董用胳膊肘碰了碰我,我抬起头,看见她眼睛瞪得圆圆地望着窗外。只见悠的班主任突然打开对面的窗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悠的桌子扔了出来。悠的书包在空中散开,几十本书在空中做自由落体动作,轨迹各不相同。桌子跌在地面上碎成了好几半,发出了巨大而沉闷的声音。   有一瞬间,大家都惊呆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悠的画稿在半空中如落英缤纷飘飘荡荡。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扔掉了书,拨开人群以最快地速度往楼下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跑得那么快,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楼下了。   阳光很刺眼,悠的最后一页画稿还在空中翻飞,如一只脆弱的蝴蝶降落在了我的手心。   不能容忍。    我把悠的画一张张拾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   然后一步步走到了悠的班前。走廊里挤满了人,我奋力地挤着,想知道悠到底怎么了。顺着人群的缝隙,我突然看见悠瘦小的身影站在一个粉笔画的大圈,圈子里赫然地写着两个大字:“人渣”。   就那么一瞬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猛地推开了挡在我面前的所有的人,冲到了悠的面前。悠低着头,头发挡着眼睛,嘴角却露着我熟悉地不屑的笑。   不能容忍。这个声音又一次在心中响起。   我狠命地拉起了悠的手,她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我。我笑了笑,望着她的眼睛说,我们逃吧。   她惯常扬起的斜嘴角突然变成了美丽的弧线,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我拉着她转头就跑,拨开走廊里那许多的人,像电影里的英雄那样杀出了一条血路。   初秋的校园里,树木开始落叶,就在这许多旋舞的黄金中,我拉着她一路逃亡。   不能容忍,我对自己说,不能容忍这世上任何人欺负悠。   奔出隅北校门的那一刻,悠笑出了声,四点的阳光斜照在我们的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她在我身后轻轻地问。   小唯。我回头望着她说。   无尽的风吹着,我们相视一笑。    ...
该文章发表于:2024-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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